四百九十三 尴尬出使-《西周长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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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……」被弟弟不软不硬一个钉子塞口,召伯虎强自按捺下一团怒气,想再在此事上纠缠已毫无意义,转而问道:「那邢嬴之事又作何说?你可是上表镐京,言讲邢嬴在被掳当日为保贞节而自刎了。可我在北地转了一圈,人人皆言那东猃狁王载着邢嬴草原纵马,城外炫耀。分明未死做了戎妇了,你还有何话讲?」
召仲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旋即强自镇定道:「戎人狡诈,许是找一相似之人假充,以辱天子脸面,亦未可知也。」
「改扮?」召伯虎冷哼一声:「那你附和卫侯上表言讲,隗子良已降戎,于北地诸城外炫耀,就看得真切了?」
「我……」召仲豹一时语塞。
「哼……」召伯虎愤然一拂袖:「身为一国之封君,大周之藩臣,遇此军国大事,不调查不核实,只凭着人云亦云,凭着一己之私任意揣度,便上书天子言事。你可知,欺君之罪为何?」
一席话说得召仲豹额上冷汗直冒,可依旧咬着嘴唇寸步不让:「我知相国之意,邢嬴之事臣的确有失察之责,臣这便上书请天子治罪。但隗多友一事,北地议论纷纷,非因我而起,不管怎么说,他败军降敌乃是天下言之凿凿之事。相国一意偏袒,恐失信于天下矣!」
「此事不劳燕侯费心,本相自知该如何行事矣!」话不投机半句多,召伯虎拂袖而去,留下一句话:「我会向天子请命,自今往后,你终生不得入镐京。」
「好!臣……领命。」召仲豹咬牙答应道。
此番不欢而散,召伯虎明白,自己与召仲豹的兄弟情义怕是到此了断
了。可正因为此,亦想到他那句「天下悠悠众口皆言隗子良为叛国降将」,这大大刺激了他为友***的决心。召仲豹一走,他便催促伯颜整军出发,向孤竹而去。召伯虎坚信,只有在孤竹,他才能找到最终的答案。
晓行夜宿,五日后,终于来到孤竹城下。孤竹乃半戎半耕之国,亦与百余年前的猃狁一样,乃是荒服于周的藩国,并非周王室的域中封国,没有上下级直接的隶属关系。因此,召伯虎虽为周相,来到这还是要遵守对等邦交的礼节。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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